动物园里的鹰山前，围满了游园的人。
一只大兀鹫从高笼的一角飞下来，它扇动双翅，盘旋在一堆肉的上面。猛然间，它直冲下来，抓起一块黑色的羊肝，又冲向“空中”。
这只兀鹫很大，秃头，钩般嘴，一对小绿灯似的眼睛闪着傲慢、凶暴的光。它的颈部长着一卷乱毛，一对钢钩般的利爪使人望而生畏，就在它冲下地面的一刹那，我发现它竟比我还高。
随着一阵急风，树上的叶子飘飘而落。原来从树顶上斜剌地飞下来一只髯鹫。它的个子不太大，浑身黑色颜色，双翼上黑色的羽毛连成道道斑纹。一双血红矗眼睛镶着金边，眼里射出狡猾、贪婪的光芒。嘴根部长着两缕黑须。我想，它叫髯鹫的原因大概就在于此吧。
髯鹫在一块被密叶遮住的石头上，向兀鹫所在的地方观察了一番，然后绕着山石，飞到兀鹫的背后，向正在啄食羊肝的兀鹫猛冲过去。兀鹫没有来得及抵挡就被冲到了一旁，髯鹫顺势将身体一歪，夺过了羊肝。兀鹫大怒，猛然转头，与髯鹫厮打起采。一时，翅膀对扇的“啪啪”声，“吱吱”的尖叫声，混成一片……
一场厮打停息了，被击败的大兀鹫垂头丧气地躲到一边，得胜的髯鹫饱餐以后，昂着头，腾空盘旋……
人们走开了，还不住地惊叹着，议论着。